今晨看到王育潮发表在《涅阳文学》的《盘旋在天空中的思念》,我的第一感觉这是一篇思念天堂里父亲的文章,因为明天就是父亲节了。
第一自然段如梦如幻虚虚实实的描写:“恍惚间,一群鸟围着父亲,有的飞旋在头顶,有的依傍在两侧,有一只竟落在父亲肩头,十分亲呢……几声熟悉的鸟叫声从梦的深处把记忆打捞。”成功地把我的思绪带到作者爱鸟的父亲身边,让我明白了盘旋在天空中的思念里不但有父亲还有与父亲和谐相处的鸟儿们。
什么鸟让父亲如此眷恋如此醉心呢?
原来父亲最喜欢的鸟儿却是家乡杉篙林的乌鸦——这种样子黑丑无比鸣声简单粗厉让人毛骨悚然的鸟儿。
为什么喜欢这种样子丑陋叫声难听的乌鸦哪?因为乌鸦是家乡杉篙林的鸟儿,是父亲在遥远的军营当兵九年的时光里对家乡深深的理解和思念——军营旁也有和家乡一摸一样的乌鸦陪伴着他的日出日落。
复员回到老家后,父亲竟然偷爷爷藏的种子喂乌鸦。那是一个人们还勒紧腰带过日子的饥饿年代啊!被暴打的父亲倔强地不思改悔地爱着黑乌鸦(老鸹),喂着饿乌鸦。
让作者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初中老师让写观察小鸟的日记时,父亲不让“我”写巧舌儿的八哥漂亮的鹦鹉灵巧的麻雀,却让“我”观察乌鸦,并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乌鸦是种会预言的神鸟,是“反哺”的孝顺典范。
为什么父亲如此地对乌鸦情有独钟?
在父亲病重的时候,叙说了偷种子喂老鸹的缘由。他离开了生活了九年的军营,复员回到了家乡杉篙林。他又开始想念军营旁边陪伴了他九年的老鸹:羽毛乌黑,白色颈圈。和家乡的乌鸦一摸一样。他不忍心让觅不到食儿乌鸦挨饿,他想尽己微力敬畏鸹命让其存活繁衍。
在远离家乡的军营,他想家乡思亲人苦闷孤独寂寞的时候,总会向军营旁的乌鸦倾诉,他相信这些聪明的鸟儿能听懂他的话儿,能明白他的心。它们是祖国大地上的鸟儿,是温暖心灵的鸟儿,是在家乡和军营自由飞翔的鸟儿,是带着念想穿越时空盘旋天空的鸟儿。
父亲在弥留之际很是欣慰,因为“我”加入到了爱乌鸦的行列。“谁逮住老鸹了你就会让放生,从不伤害它们。”
父亲珍藏于皮箱里的的宝贝——父子日记,道出了当年父子二人爱护乌鸦的行动和传承幸福和感动:“别人都喜欢鹦鹉喜鹊,而我的爸爸却喜欢乌鸦,他每天都会喂食它们。每次喂食它们的时候,看着它们在我们身边盘旋,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刻……”
父亲的日记里 记录着他的心疼和怜爱:“这些天阴雨连绵,人们烦躁不已。有谁会想到乌鸦在凄风苦雨中的挣扎,谁会想到乌鸦的生存危机,我每天去喂它们,有时老鸟带着小鸟一同来觅食,所以哪些鸟是一家,我都知道……”
文章抽丝剥茧般地层层深入,触到了我的心灵最柔软的地方——父亲怜鸟爱鸟喂鸟疼鸟,能从嘈杂的鸟群里分辨出一家的鸟儿哪……情到深处是无言,泪水盈满我双眼。岁月如歌,歌尽人鸟喜和乐。人间有爱,和谐共处默默说。
最后作者总结,相伴是快乐的源泉,是内心上空开出的花,是愉悦他人欣慰自己的动人魔力。我在心里悄悄问,离乌鸦近的天堂里的父亲,天天听到鸦飞翔鸹欢叫的声音了吧?父亲和乌鸦成了盘旋在世人心空中的永久思念,历久弥新且深入骨髓。
本人认为,最后一段的点题,有点儿不太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