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我的隐形眼镜。
从认识一个不自信的柴小静到认识一个有了很多职业病再到不断认识自己、改变自己,最后变得妇孺皆知的柴静,我看见了现实的成长。
最让我触目惊心的莫过于双城的创伤。伙伴们的羁绊终究是磕伤了彼此间不明了的感情,那么感性,只是“也许”,却又容易绝对化。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来。
带去了一个女孩的生命,铭记了那个“519”。五个小孩构成了同一张网,是所谓的“命运共同体”。他们模糊了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死亡,就像父母模糊了他们那样——小孩子懂得了什么?他们有多深的感情?他们从来没有关注到孩子的内心世界,孩子心中那些波涛汹涌的复杂情感。这是当时农村家庭的通病吧!远离网络,信息,他们渴望被理解。朋友之间的友谊就成了情感的来源,交错杂糅。作为朋友的彼此信任就像拧成了一股不惧撕扯的网,联系了伙伴之间的举止言行。当关键的链条断了,即使是那样“百足之虫,死而无疆。”聚拢的丝也失去了足够的粘力来维系。是逃避。
感情的结尾是无解的,只会不断地发展、演化,或者消失,真实的世界可能如此。小镇里唯一能给孩子们带来幻想的地方叫魁星阁,是情感孕育的摇篮。他们所刻的“一见钟情”,“武林盟主”;小杨房间里贴着的大白纸上抄着的爱情歌曲词;苗苗在青年杂志上折角的关于一个女孩为爱死去的故事;还有六个女孩用粗彩笔写下的天真誓言……这些零碎的片段恰巧是我们的剪影吧!背后呢?苗苗愿意为了乞求原谅,顺从了小杨的要求。她真的为爱而“死了”,而小杨原本吃醋的内心变成了无脑的报复。作为共患难的六女之一的小姑娘先小杨示了好。我们相信这样的感情,或许是因为没到年龄,无法确切地确定而表露对对方的喜爱,常以过激的行为来吸引对方的注意,检测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久而久之,顺从的可能是绝路。在我看来,一个人往往没有权利去评价另一个人,三观不同,互相尊重,亵渎感情,亵渎自己。而我们——“对待遭受的侮辱,不想要愤怒,也不需要回击,只需要蔑视。”
当我们成为了大人眼中被模式化,概念化的小孩时,大人又是否可以扮演一个解救人的身份呢?出事后,十几个小孩旷课翻墙去太平间看苗苗,出来后的小孙不再说话,老师不以为然,母亲暴力呵斥,靠威严来防止小孩做傻事的,只能是激化了情绪,“自挂东南枝”。为防止继续出事,学校规定了学生由父母接送。孤生一人的小倪被查岗教师排挤在外,是啊“万一在学校发生意外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上一次接受心理培训是1982年,也没人告诉我怎么办。”各部门无力解决,他们还有更重要的责任,比如阻止记者采访。就这样,双城成为一个感情的遗失地。
我说了,人没有资格评价别人,都有难处。我们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我们又有感情,我有我的反应。我希望我们可以说出来,这是我们的自由。我们不想被约束,不要再痛苦,我看见创伤,但我也看见了窗口,通往彼此的路口很宽敞,我们只需要看见而后speak our feelings.